User:金枫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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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吟:迷失了方向的现代医学何去何从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飞跃发展，医学也突飞猛进。阐明小至人体细胞、细菌、病毒、立克次体、依原体、螺旋体，大至组织、器官、躯体的结构与机理功能之奥秘；心、脑手术禁区的突破；心脏起搏器、铁肺、人工肝、人工肾的发明；成功移植或克隆人的某个器官部件……，医学似乎已经无所不能。

　然而献身医学事业已历经30余年的我，却愈来愈强烈地感到，以西方医学（简称西医）为主干框架的现代医学，虽然取得了极大的进步、获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时至今日却已进展迂缓、问题多多。事实上，现今已有若干医学界及其他界别的资深人士，对现代医学的前景与发展方向深感忧虑，并正在积极探索顺应时代发展脚步的新的医学模式。.积对近年国内外若干专家学者的部分论述的学习体会及个人的些许研究心得，特撰写此文，不揣浅陋、抛砖引玉，敬请学者们、同道们及各位志士仁人拨冗指正。

　　

　　现代医学与诸多医师的诸多弊端

　　孙悟空与太上老君斗法——医学与疾病争战之发展态势未必乐观 　　医学门类林立、技术愈来愈专业化、分工愈来愈细、仪器装备愈来愈高级，然而现代医学并没有让许许多多的常见病、多发病得到应有的根治。君不见，普普通通的支气管炎、胃炎、肝炎、肾炎也常常难以治愈。是何道理？是不是显得医学与现代科技不相,匹配！譬如一个极其平常的急性枝气管炎，可能陆续用了好几种“素”，才收到一点效果，病人为之所付出的多方面的代价可能已是相当的高。慢性枝气管炎的药物治疗效果就常常更不理想了。　　　　　　　　　　　　　　　　　　　　　　　　　　　　　　　　　

　　在许多慢性疾病控制方面，医学未能获得应有的成功

　　面对许多慢性疾病医学显得十分的困惑、无能与无奈，如风湿类风湿疾患、红斑狼疮、多发性结节性动脉炎、硬皮症、溃疡性结肠炎、慢性肝炎、慢性肾病、中重度肺气肿、尘肺、肺结缔组织病、扩张充血性、肥厚性及限制性心肌病、糖尿病伴发肾功能不全、尿崩症、癫痫、帕金森病、脑中风后遗症、精神分裂症等等现代医学显得十分的困惑、无能与无奈，更不要说严重骚扰现代人类的各种疑难杂症——诸如恶性肿瘤、恶性血液病、艾滋病毒感染、埃博拉精神病毒、吸毒者戒毒不能以及新的层出不穷的流行病与传染病等等，大多数都没有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医学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虚弱！！　　　　　　　　　　　　　　　　　　　　　　　　　　　　　　　　　　　　　　

　　　医（药）原性疾病害人非浅

　　上面说的还只是药物治疗效果本身的局限性。更糟糕的是药物的滥用，在日常临床医疗实践活动中极为普遍与严重。滥用最常见的表现是用药指针不明确：如十分常见的感冒系病毒感染，而迄今为止真正广谱、高效的抗病毒药物尚未问世，却每每见到许多医生盲目地给病人滥用各类抗生素。有人以“不能杀病毒，但可预防细菌感染”作为用药依据，事实上用抗菌药后继发细菌感染的还要多一些，因为正常体内依存的细菌被抗菌药抑杀了，病原菌反可乘虚而入、大量繁衍，其结果可想而知；高明且负责的医师则会采取对症处理及支持疗法，病人症状改善快、花费亦少了许多。令人深为痛心并不解的是，尽管绝大多数医师都知晓抗生素滥用及耐药性问题的严重性，可相当数量的医师们在临症时，动辄选用抗生素，而不论其有无明确适应证。据美国疾病管理中心调查，美国每年约1.5亿件抗生素处方，其中1/3是非必要处方，感冒的有1800万件处方均为非必要处方。国内专家认为，在我国抗生素滥用倾向更为严重，没有那次全国性抗感染专题学术会议上，不在特别强调这一现象之普遍及危害之严重，奇怪的是一年又一年，药物滥用状况愈加猖厥。 　　不少患者因医师用药不当所致的药物毒副作用而惹上了本不应当有的麻烦。这里举几个例子：一位很有作为的中年科学家是一名轻症糖尿病患者，一日下班后感到头昏、心慌、全身乏力，即去某医院就诊，值班医师未经认真细致考虑，亦未作必要的化验检查，武断地认为糖尿病血糖未控制，处方加用口服降糖药，导致病情迅即恶化，病人夜间出现昏迷、呕吐、抽搐，凌晨送医院急诊就治，诊断为糖尿病低血糖昏迷并诱发急性心肌梗死。住院两个多月，命虽保住，但从此不能工作，终日在家疗养。我认识本地大学任教的一位朋友，本来耳朵略有点儿“背”，尚未影响工作与生活，故而多年未加注意，只因一次感冒，医者给他用了五天常规剂量的庆大霉素，自此听力严重受损，与人对话非藉助听器之力不可。一名退休老干部患了轻度肠炎，在医院门诊，接受林可霉素静脉点滴治疗，三天后，病人腹痛腹泻不止，且大便中排出大量白色絮片状物，经诊断为药源性肠伪膜炎……,形形色色的药物副作用，数不胜数。据最新消息东北长春部分医院滥开度冷丁致183人染上毒瘾12人死亡，医（药）源性疾患危害之烈可见此于一斑。 　　我国的药源性疾病发生率估计不低。可惜，科学可靠的统计资料与数子尚缺如。　　　　　　　　　　　　　　　　　　　　　　　　　　　　　　　　　　　　　　

　　现代医学培育的众多医师素质堪忧

　　国人大概都会直接或间接地体会到众多病人对向他们提供服务的医院及医生们往往不那么满意。一位病友在一篇文稿里这样记述：“在我与医院打交道的经历中，有一现象令我非常吃惊，便是一些很年轻的从医学院毕业不久的医生，显得比年长的医生更加冷漠、无所谓和不负责任。有一回，我的怀孕的妻子发热到40度，住进我家附近的一所医院。因为青霉素皮试阳性，那个值班的年轻女医生便一筹莫展，入院数小时未采取任何治疗措施。不是医生的我也知道青霉素阳性的原因很多，包括护士操作是可能将未挥发尽的酒精带入皮下。我的妻子当天上午曾在另一家医院注射过另一种批号的青霉素，已被证明不存在过敏。征得女医生的同意，我通过电话向一家大医院求援，从那里得到那种批号的青霉素。可是，我的联系很快被这个女医生制止了，理由竟是这会增加她们科的电话费支出。面对高热不退的妻子和吉凶末卜的胎儿，我苦苦地再次求医生，谁知这个女医生听罢，白了我一眼，就不知去向了。我心急如焚，这理由如此荒唐，使我无法置信，病房里剩下若干同样年轻的医生，皆作壁上观，对我的焦急请求一律不予理睬。最后，我不得不将妻子转往另一家医院求治，总算有了转机。据我多次去医院给自己看病或作为病人的陪客的体验，此种类似遭遇并非少见…….。为什么医院或医生带给我们的美好回忆有时却是如此薄弱？几乎人人都有体会，女人分娩，病人求医，老人临终，都是生命中最脆弱的时刻，最需要人性的温暖。可是，在医院里或某些医生那里，我们很少感觉到这种温暖。尤其在今日中国的许多医院里，我们感觉到的更多是世态炎凉，人心冷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医院如今是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之一”。 　　另一位病友是如此谈及她的感受的：平时去医院有一种感觉，觉得很多医生不够亲切。和社会上其他职业的人打交道，我觉得有一种平等的感觉，但一到医院我就发现自己本能地变得特谦卑，不管自己病得有多难受，“谢谢”，“辛苦了”，“麻烦您了”，“费心了”，一路说个不停，但有些医生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也许，医生终日面对病人，对痛苦、鲜血、死亡见得多了，但如果因习以为常而冷漠，以自己的一点专业知识而傲慢，恐怕就失去了医生职业的基本素质。医生这个职业是要和患者心贴心的，医生这个职业如果没有患者的信任托底，只能是一具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躯壳。我深深感到，医患之间真的需要多理解、多体谅！ 　　上两文中所述的医生并非极少数，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还有相当数量的医师愈专愈偏，思想方法主观或/及形而上学，缺乏全局及辩证观点；先入为主，相信现代医学就排斥传统医学，或相信中医药就排斥西医药；热衷临床医学就贬低或排斥预防医学与保健医学；一味追求各色花样的现代最新、最洋的化验与辅助检查，而忽略全面的病史调查分析及细致客观的体格检查床与科学严密的逻辑思维推理；强调手术治疗、特殊检查手段或动辄用价格高昂的新药、洋药、合资药而很少设身处地多为病人切身利益着想；在遇到可能有风险的时候，首先并主要考虑的是医家自身的利益与安全;还有个别医师在诊治工作中为经济利益所驱动,不惜牺牲病家的利益、健康或安全。我们这里所讲的医生有各种年龄段、各种资格与资历的，他们都曾经受过正规的现代医学教育，乃至在职再教育或/及特别培训。一些有极高声望的老专家学者痛切地认识到，根本原因就在于现代医學教育及再教育有很多弊端、很大的局限性。份量过重地把时间与精力放在生物医学及具体的某项医学技术的领域之中，忽略了哲学、思想方法学、逻辑学、文学艺术、社会伦理道德等人文学科的全面熏陶与培养。长期以来教育培训出来的多数医师只懂解剖、生理、病理、及药理，只懂病，却不甚懂有血有肉、更有思维感情、家庭生活及社会生活的病人；只爱他所关注的病，却不会真正地去关注与爱生了这个病的病人。举例来说，这样的医生接待病人惯常做法是这样的：病人来就诊，刚说了三言两语，就不再耐烦听病人的絮叨，开出一系列化验检查项目，报告一到，往往不加细细推敲便有了主见。小病，他常说病得不轻；大病，他便说情况很糟、很糟，你肯定就荒了神，只好由其摆布。这样，他说东，你就只敢朝东；他说西，你决不敢不上西。换而言之，医学到了这个份上，就只是医疗界的卖方市场，还有什么医患平等、医患亲如一家可言。很多医生不仅书写病历字迹潦草，更不屑于同病人稍许多聊几句、沟通沟通，甚而连必要的病情解释也极其简单抽象，或是用三、两个医学专业术语名词让病家自个儿琢磨去。医师的言语、表情、甚而是一个眼神，对病家可能都非常重要，一个好医师一定会在用医学专业技术与知识为病人服务之时，注重对病人的心理按摩或心理治疗。可惜这样做的医师现时愈来愈少了。 　　此外，一些从事实际工作的临床医师有明显的理论脱离实际的不良倾向。这里说的理论脱离实际，主要并非指迷信空头理论，而是指轻置、甚而漠视确切无疑的医学指导理论或医学原则，如前面提及的抗生素滥用问题，不少医师对正确的医学原理熟视无睹、充耳不闻、我行我素。这使我们对现代医学，从教育培养到实际运行机制都不得不产生一些疑问，是否须得作一些根本意义上的调整？ 　　个人认为，从深层根源探究，除了市场经济、物欲横流之影响，医德医风层面上的问题之外，现今相当一部分医卫从业人员素养不高，与他们的医学人文观缺如直接相关。在中国，一名医师从接受医学教育始，至工作后培训与再教育，几乎全副精力与时间，都花在专业学术知识方面，虽然时不时会有一些理想道德情操、医疗道德、规章制度方面的教化，但往往形式生硬、内容枯燥、效果不佳。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宝贵的，人的素养不高，即使在其他方面给以再在多的投入，也不会有很好的效果。人文教育或教化的缺如是我国医学教育培训体制的又一重大失误。 　　许多人可能都看过一本名为《妞妞》的书，因稚女夭折而极度悲痛的周国兵先生写道：“妞妞的病并非先天性遗传疾病是可以避免的，全因一位蛮横的不肯细心诊治病人的急诊女医生、医学博士一再用X光对妞妞的母亲做不必要检查，从而使胎儿在母腹中受到意外伤害”；“我不能不写。妞妞出生后不久就被诊断患有绝症，带着这绝症极可爱、也极可怜地度过了短促的一生。在这本书中，我写下了妞妞的可爱和可怜，我们在死亡阴影笼罩下抚育女儿的爱哀交加的心境，我在摇篮旁兼墓畔的思考。我写下这一切，因为我必须卸下压在心头的太重的思念，继续生活下去。如果有人问，这本书对世界有什么意义，我无言以对。在这个喧闹的时代，一个小生命的生和死，一个小家庭的喜和悲，能有什么意义呢？这本书是不问有什么意义的产物，它是给不问有什么意义的读者看的”。在美国，有两所著名的医学院得克萨斯大学医学院和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已将《妞妞》一书作为案例编进了讲义，讲义科目为医学伦理学；《妞妞》被美国医学人文学专家奉为“当代中国医学人文学的启蒙之作，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作者亲历的悲情故事，更展现出一个鲜活的病人世界，也是一个反省医学的非人道状况及观念的极好素材“；一则呼吁“医学需要人文关怀”的报道指出：”《妞妞》给观众提供了一个了解当代中国医疗观念与制度的较清析的机会”；周先生自己在相关的一篇文章里说：“我自己明白，我的书当不起相关的评价。不过，如果它真能推动人们反省今日医学的非人道状况，我当然觉得是好事”。 　　已有许许多多事实表明，今日很多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可能已不是人与人的关系，而是人与病的关系、人与金钱的关系、人与化验检查、仪器设备的关系或纯粹的金钱物质交换关系。这显然是极其可悲的！这就使我们对多年通行的医学教育与培养机制不能不产生诘问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根源在于现代医学人文精神严重流失

　　近、现代医学是以西方医学（简称西医）为主干骨架的医学系统。它的根基为生物医学，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已强调了她为人类作出的卓越贡献，但若不图改革，其发展趋势似乎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因为它在发生发展过程中相伴出现的局限性愈来愈明显,这种局限性乃至非科学性及不相适应性，到了现今社会生活日渐竞争激烈、环境变幻多端且日益恶花的这个时代就愈发凸显出来,问题愈来愈严重了。 　　　　　　　　　　　　　　　　　　　　　　　　　　　　　　　　　　　　　　　　　　

　　现代医学的自身局限性

　　人是天地万物之灵，人学是统领一切与人有关的学问。医学仅仅是人学中的生物学中的一个分支而已。现代医学多个部别划分，且过分看重该部别或分支的生物属性，而不同程度地忽略了人的整体性，更忽略了人的思想情感、人的社会性、人的主观能动性、适应性及调节性、可变性、乃至可逆性。这种医学理念与观点就必然造成极大的局限性。 　　我们还是从临床实例作一些具体的考证：笔者亲身遇见如此一个病例，一位47岁男性大学教师，已被确诊为肺癌转移，虽经多方治疗（现代化疗、放疗等），病无起色、日见沉重，正当绝望之时，阅读了几篇癌症患者写的不畏病魔、奋起抗争、终而克病获胜的故事，他的精神状态立马大变，暂停放、化疗，大致恢复原有基本生活方式及作息规律，再配合若干扶正怯邪的中药及气功疗法，两、三个月后，病人睡眠改善、体重增加、胸痛及咳嗽等症状明显减轻，复查X光胸片肺部阴影居然消散了很多，经治医师大为惊讶，反复追询病人用了什么抗癌特效药物。事实上，国内外文献中已有不少这样的癌症病例报告：靠患友自己精神放松、心理调适、加强营养与适当的健身体育锻练、服用一些平常的对症及支持的药物，即依赖于病人整体综合性、调整性的处理就获得缓解甚或根治效果，而并非用外科手术、放疗、化疗或某个特效抗肿瘤药奏效。这些无可否认的事实提示了在医学实践中高度重视病人的整体状态及精神心理状态有多么的重要！另一位女病人，系家庭妇女，罹患红斑狼疮20余年，肾功能已明显受损，合并高血压及少量心包积液，在病人绝望的情形下，病情继续恶化，家人已为其准备后事，但在另一位同病室病友现身说法的鼓舞下，她精神振作起来，积极配合医生各项治疗，加之辅以中药扶正祛邪，病情居然出现了明显逆转。从机理上分析，病人的不良心态得以纠正后，她体内的免疫系统机能得以调整，因而病情有了转机。医学研究早已证实人的心理状态、精神面貌与机体的抵抗力、免疫力有密切关系。国内外文献均有大量病例报告充分证实上述现象并非偶然。设想这时如果患者周围亲友、尤其是病人寄予希望的医生、护士们态度冷漠，措施消极，对病人极其不利。病人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终而不治。医者如一味抱着固有的理论，经验及常规，认为病情已至晚期，便会放弃努力、消极处理。这种态度与作为又会进一步影响病人，造成恶性循环，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在实际医疗活动中，许多医师及医疗机构多半就是这样想、这样作的，这是一种“纯技术观点”在起主导作用，这种纯技术观点也有人称之为“现代科学主义”。 　　　　　　　　　　　　　　　　　　　　　　　　　　　　　　　　　　　　　　　

　　“纯技术观点”是强化医学局限性的一个重要思想根源

　　“纯技术观点”、“现代科学主义”所奉行的“科学”或技术本身并非完美无缺，因为人对事物及客观规律的认知总是有限的，科学如同真理一样是相对的，现有科学或科技手段不可能解决人类面临的一切问题，医学是以人为主体研究对象的科学，更是如此。事实上，发展到21世纪的医学对疾病发生发展的规律依然知之有限，且个中包含了许多谬误的成分，对人的心理意识活动、精神生活、社会生活与人的躯体器官极其生理活动及机能相互之间的关系的认识，对疾病发生发展的内在机制、影响因素及相互作用与连系的认识还有许多误区、或空白。由是，过度依赖现有科技手段、化学合成药品、仪器设备、手术技巧，来处理人——这个万物之灵的复杂问题，便不时会显得心有而力不足，甚而会弄巧成拙。临床上并非罕见的医源性损害，其中一部分相关医务人员并无干系，它是由现时医学理论认识水平、手术技巧水平或及仪器装备水平能力的极限或制约所造成的。如按规定正常程序的麻醉操作，但手术时依然发生麻醉意外，病人即使死亡，也不能算作医疗事故。从另一个角度看，医学再发达，也是有其局限性的。因而一个清醒的医务人员应当自觉摒弃“纯技术观点”。谦虚谨慎、实事求是、学无止境、团结协作才是真正的科学精神。 　　　　　　　　　　　　　　　　　　　　　　　　　　　　　　　　　　　　

　　西方医学的优裕感及门第之见是局限性的另一根源

　　现代医学的主要构架是在欧美西方文明、文化及科技基础上发展繁衍起来的，虽然她也吸收并利用了别的文明、文化及科技中的一些有益成分，但感情上的因素（自身优越感、），更重要的是其文明文化传统、思维模式、运行惯性等因素使其基本上排斥其他人类文明文化，排斥其他国家与民族的医、药学，视为落后的、不文明的、非科学的“旁门左道”。以中医为例，迄今在欧美等国无有合发的行医资格。事实上以中医学为代表的其他医学在数千年的历程中积累了丰厚的经验与成果，有的是非常有效的，中医的朴素辩证思想及重整体、重“正气”、善调理的观点与疗法，恰能补充与完善西方医学的偏颇。中西医结合在我国已经取得不少令人欣慰的成果，治好了许多西方发达国家医生未能只于、好的疾病。中医，在我国人民的医疗卫生与保健养身事业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不仅如此，中医在国际友人中的、影响也在日益增长。君或许尚记得，当年印尼苏加若总统患肾病，不是西医，而是中医治好了他的顽疾；多批中国医疗队主要靠精湛的祖国医学技艺在世界各地应赢得声誉、佳话频传。这些都说明医学要健康、阔步进展，必得要破除陈见，打破国别、族别、学派门别之坚冰方可有望。然而我们至今还未见到这一曙光。因为现代医学凭藉着其已牢牢掌握的统治地位，依然与郁于成见地固守着自己的神圣封地。这也是现代医学局限性的一个根源所在。 　　总而言之，只要医学不真正摆脱观念、形式与内容上的局限性桎梏的束缚，那么即使投入再多的资金、科技力量、研发再多的高级仪器设备及药品，也不能从根本上彻底改变医学发展迂缓的被动局面。 　　　　　　　　　　　　　　　　　　　　　　　　　　　　　　　　

　　现代医学的非科学性

　　这一提法似乎十分扎眼，不错，现代医学就是靠现代科技文明发展兴旺起来的。我们所称的非科学性指的是，现代医学的理论与实践中仍然包含有某些非科学的部分、甚而是某种体系体制上的问题。因为科学本身是在发展中的，科学理论或概念也都是相对的，不存在永恒或绝对的东西。作为历经时代久远、又取得丰硕成果的一门科学或学科，容易被人们崇敬并确信不疑，这就是在历史长河中形成的所谓“权威”的体现，它会遮闭人们的视线，或从感情上诱使人们偏离理性。现代医学即是如此，她根基如此深厚、成果如此辉煌，不容他帮别派说三道四、妄加非议。然而医学理论与实践本身暴露了她自身的许多缺陷与明显的局限性，其重要根源之一就在于她在历史发展过程及现实活动中混杂有非理性、不科学甚或伪科学的成分。前文讨论医学局限性部分中已述及所谓“纯技术”观点或“科学主义”的偏颇也有这同样的意思。 　　为避免过于抽象，我们还是来考察一下现实状况：现代医学分科愈来愈精细，这自有她的道理，临床医学在旧有的内、外、妇、儿、眼、耳鼻喉、传染、皮肤等科的基础上，又衍生出肿瘤、康复等科。进而上述科别再派生出更细微的科系，比如大内科又细分为心血管、呼吸、消化、泌尿、血液、内分泌、神经、精神等二级科别或专业，且此种趋势仍在继续发展进行之中，但凡一个理智的医生都知道，人是一个由各系统组织器官组合、并在神经——体液机制调节下，协同工作的有机整体，因此人的系统、组织、器官是不能绝然分开的。病人患的疾病更没有此种人为的精细分科，一个医生久久置身于某一分科或专业中，虽可在其专业领域里精亦求精，却易犯主观、片面、缺乏整体意识与多科纵合协调的能力。即使碰上确属心血管病的患者，因为病人还具有其他专业方面的问题，从而会因之而手忙脚乱、或顾此失彼。致命点往往在于专业医生已形成了狭小、固有的思维模式。这种分科难免在很多情况与时侯显示出其非理性或非科学性。譬如，一个外科医生处理一名胆石症患者，往往倾向于手术开刀取石，开膛破肚虽然痛快、立马解决问题，但手术可能给病家带来的合并症或后遗症问题，他就不怎么去认真考虑了；再有胆总管、胆囊、肝管里的石头经手术倒是容易清除，而术后胆石再度生成却不好办，因此不是每例胆石症病友都适合于手术首选。此种类似情性在手术科室每日临床处里中，是相当多见的，而相当一部分外科医师作出临床决断时，是不大愿意或习惯性地不作客观考量的。这也是一种分科作业容易形成的弊端。 　　现有临床医学领域的分科是医学界多年来人们自己思维模式与工作习惯的产物，并非疾病发生发展及相互作用的自身规律的客观体现。事实上，这种愈来愈严格精细的分科，对医学事业的健康与理性发展，对医学理论与实践的引导思路，对准确把握与认识多种复合病因、病机相互动态作用的疾病本质极其不利。 　　现代医学的不适应性这种不适应性的表现就更为显著，比比皆是。如临床医学对众多疾病、尤其是慢性病的低控制率，对疾病重治轻防，重临床医学、轻保健医学与预防医学，医学临床实践活动与社会伦理道德的矛盾甚或冲突，医学的研究与服务方向与社会的需求的不同步或不协调……这里就不再一一举例详述了。　　　　　　　　　　　　　　　　　　　　　　　　　　　　　　　　　　　　　　

　　一点结论

　　总之，是否已经可以得出这样一点结论：现代医学的发展，时至今日已是到了一个十子路口，必须审视自身的局限性与缺陷，在当代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正本清源、纠正偏差、整合人类现有与历史的一切知识与资源，创建新的医学发展模式与体系。这就非本文所论范围的了，请续见本文之姊妹篇——金枫吟：《创建有中华特色的人文新医学》。

金枫吟：《创建有中华特色的人文新医学》

柳暗花明又一村——人文医学概念的提出

在我们概略地巡阅了现代医学面临的矛盾、困难、窘境后（见拙文《迷失了方向的现代医学》），我们是否就极其悲观地认为医学已步入死胡同，没有希望了呢？NO，绝对不是！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医学是永远不死的，永远会前进发展的，只不过是发展速度与付出代价大小的问题。如同其他科学门类一样，整个医学发展史就是一部与谬误相争、冲破阻力、克服困难、战而盛之的征战史。发现问题、探究矛盾根源，为的就是解决问题、克服障碍、走向新的高点。

有道则明、有容乃大——人文医学的科学性与包容性

医学人文精神的呼声由来已久

医学的研究与服务对象是人，而研究的目的也在于服务于人，说到底，医学是直接为人服务的。因而自古代社会始，医家就高度重视医学的人文精神。古代西方医生在开业时都要宣读一份有关医务道德的誓词：“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像父母一样敬重。对我的儿子、老师的儿子以及我的门徒，我要悉心传授医学知识。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这个医道规范的制定者就是西方医学奠基人、古希腊御医希波克拉底。中国唐代名医孙思邈将下面这篇《大医精诚》冠于中医巨著《备急千金要方》之首：“凡大医治病，必当无欲无求，誓愿普救含灵之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提倡为医者必须发扬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精”于专业、“诚”于品德，这样才是德才兼备的“大医“。这些都充分体现医学之道的人文精神。

18世纪西方工业革命以后，近现代社会发展愈来愈快，科学技术、这个第一生产力，凸显出重大作用，技术革命、市场经济引导人们的生活方式、文化形态、思想观念发生急剧变化，道德评价及人生价值取向都受到冲击，物质与金钱的重大影响日益突出；在医学领域里，原本根深蒂固的人文精神逐渐淡化；金钱第一、物质享受至上，在相当一部分人的潜意识里日益膨胀，医患关系也从自古倡导的平等、助人、奉献，让位于雇佣关系、交易关系或金钱物质关系；另一方面，国家、社会无力在财政上强力支持具有社会福利性质的医疗机构，即使公立医院也难于应付财政危机，必须考虑经济效益，如何与提供社会福利、注重社会形象相平蘅，成了一大难题；加之纯科技观点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医学教育偏颇于单纯生物医学教育的失误……于是，便出现了医学人文观念的严重缺失及前述种种弊端，令人们难以接受。医疗腐败现象日益严重，医疗机构与医护人员倍受非议、形象大减，医疗纠纷投诉及诉讼骤增，成为当前重大社会热点，实际上，医疗卫生部门自身亦是困难重重、叫苦不迭，这些也反映了人们对现有医学体制及模式的不满与批判，对医学人文精神的呼唤日益强烈，有识之之士纷纷对对医学本身也开始重作审视与评估。

这种状况无论东西方、无论发达与不发达国家均存在。因国情不同，其具体表现形式、内容及程度不同。，20余年来有关医学人文精神的研究在全世界逐渐兴起，西方医学界，日本及台湾已有较多人士（主要是医卫界杰出的专家学者及社会学家、人文学研究工作者）特别关注这一重大问题，作了不少研究，写了一些有关论文或专著。国内此方面研究工作起步较晚，将近10年来有少量文章与论著，尚未成气侯。对此重大课题，多数学者提法为——“振兴医学，提倡或回归医学人文精神”，个人认为显得气势过于弱小，未能击中现代医学模式与体制性弊病的要害，故特撰写本文，希冀于重塑医学模式，创建划时代的人文新医学。意在让人文思想及人文内容成为未来新医学的精髓部分，与医学自然科学属性部分共同组成医学的主体框架，把医学确立为“生物—心理—社会—人文医学”的全新模式，这对今后医学不再偏离正确的航向极为重要。

人文学与人文医学的概念

人文，这个词发源于古希腊，其意义比较接近后世诞生的人本主义之宗旨。人文学即是专门研究人文精神、人文内函的学科。、

传统的观点认为，人类的所有知识与学问可囊括于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两大类，现在多数学者倾向于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三足鼎立、三大分类。

我们熟悉的自然科学（Natural Science）其研究对象就是自然界中无生命的与有生命的所有物体及其客观现象、变化与规律；社会科学（Sorcial Science）的研究对象是由人组成的社会现象与社会运动。而第三类，即人文学或人文学科(Humanities)，则是一门独特的知识学问，事关人类价值和精神的表现，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人文价值和精神，文学、历史、哲学、古典语言和艺术均属于人文学科范筹。与科学、社会科学相比，人文学最为古老，但自然科学的兴起，却使之“隐退”，以至人们渐渐有所忘却而变得陌生。她更具有个性和独特性，她不同于自然科学注重经验、注重实证与严密的逻辑推理，人文学具有广博性、泛性、模糊性及综合集成性的特点。

现有的若干学科常常并非单纯专属于上述三个体系的某一个，可能有体系之间的交叉与渗透，医学就是这种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学三大体系交叉渗透的代表。在上古时期医学还处于原始、混沌状态时，人文内容在医学领域中占有重要地位。但自近现代以来，医学科学技术在有了长足的进步后步入了科学主义的误区，忽略了医学之灵魂——人文精神、人文关怀的重要能动作用。医学于近现代长期被划归自然科学体系之中，可以说，这纯为历史的悲剧。

作为哺乳类灵长目之高等动物的人，在被作为主体研究对象时，着重在于其生物属性部分，这种医学的概念仅仅是一种纯生物医学的概念。但人并非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物体，他是活生生的，有思想灵魂、、有感情生活、有各种需求的人——包括生存需求、生物学需求、，心理需求、社会需求、行为需求、安全需求及尊严需求。医学的直接服务对象是人，因而从根本意义上说医学是人学，医学必须全方位地满足人的上述各方面需求。现时比起生存需求、生物学需求，更要注重心理、社会、行为、安全、尊严等需求——也就是人文的需求。此即是说，人文学对医学的支撑作用愈加重要了。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世界医疗卫生界已把医学模式界定为“生物—心理—社会模式”，但这还不够，我们认为应进一步，将之确立为：“ 生物—心理—社会—人文模式”。针对现代人急需医学人文精神，却长期严重缺失的实际状况，尤要强化医学的人文内容及内涵这个重要层面。我们高兴地看到，在中国，既往长期被放在理工科之列的医科院校，在近年的高校院系调整中，大多数纷纷并入综合性大学（尤其是并入文科大学），几乎所有医院现在起码都接受了以病人为中心的口号，这些应被视为顺应时代新潮流的好趋势。

如果把整个医学比作一部巨大的机器，那么生物医学、心理医学就是机器的主要构件、社会医学就是给机器提供动力的燃料、人文医学就是机器的灵魂。故而我们强调把人文学内涵与固有的生物医学、心理医学、社会医学等内容密切融合在一起，共同积极有效地为人类服务。我们在这里，倾向于把这种强化人文内涵的、以“生物—心理—社会—人文模式”为基本构架的、用现代科学技术武装的新型医学称之为“现代人文新医学”（" new medical science in modern humanities".）。在继承并发展医学固有的、注重经验积累、实验、实证或循证研究与严密逻辑推理以及拥有现代数字处理、资料数据统计分析、现代信息应用优势的前提下，“现代人文新医学”的科学性与生命力是不容有丝毫质疑或担心的。

如此，一个有现代科学技术及现代社会学原理支撑的、有人文精神与内容发挥融合与亲合作用的“现代人文新医学”必定具有特强的生命力、特高的效率，必定可以克服既往的诸多弊端，走出死胡同，开辟新天地。

天降大任于中华——创建有中华特色的人文新医学

本文前已阐明创立人文医学的必要性与迫切性。这已成为国内外许多志士仁人的共识。那么，由谁来领衔当此历史重任昵？

显然谁能够率先将医学的发展航向摆正，并且按系统工程的要求，切实有效地作好相关大量工作，谁就占了先机。要说近、现代人文学研究及已获得的成果，我们必须承认欧美发达国家及日本、台湾等国或地区的同行们远远走在我们的前头。但他们也只是开了个头，离目标还差得很远。只要我们看清这一未来的必然发展趋向及重大意义，上至党政领导、下到医卫各部门及全社会广泛动员、统一认识、群策群力，我们不仅可以赶上而且完全可以领先于国外水平。而且从我国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分析，只有我们今天的中华儿女才具有全世界独有的最全、最优条件，来创建这个全新医学模式，推进整个医学事业的革新、革命。

1，人文医学在现代中国培育发展更具其得天独厚之优势：几千年的中国文明与文化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营养源泉。 人文精神、人文关怀在中国有深厚的根基、宽广的用武之地。虽然我们痛切地感受到现代社会人文精神的流失，但在我们有着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根基的神州沃土上，人文精神是不死的，人文传统是永存的。非典就是一次极好的启示。中国伦理学会副秘书长 孙春晨在题为《自觉的伦理意识和行为是强大力量》的讲话中说道：“中国几千年的文明、文化及伦理道德观念给我们提供了战胜非典这个恶魔最深厚的基础、最有生的力量”；“实践证明，公民自觉的伦理意识和伦理行为是抗击非典的强大力量。非典疫情对社会公共生活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在这种情况下，广大公民的主动参与、团结互助，对于形成抗击非典的强大力量至关重要。但个人的行动不能是任意的，而应该确立关心社会和他人利益的伦理态度。从公共生活伦理的角度看，在特殊情况下对公民自由进行一定限制是必要的，因为在公共生活中权利与责任是不可分离的。可喜的是，当非典疫情危及社会整体利益和每个人的自我利益时，由中国传统文明文化熏陶的的广大公民表现出了团结一致、同心同德的伦理精神，为防治工作的顺利开展奠定了良好基础。这表明，遵守社会公共生活伦理准则，把个人利益与社会和他人利益结合起来，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合乎伦理的行为选择，利人利己，善莫大焉”；北京市副市长王岐山说：“经过非典疫情后，中国人认识到，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经济与社会应该协调发展；目前比较突出的就是社会公共卫生体系的建设”，“经受了非典洗礼的医务人员，表现出真正忘我牺牲、关爱病人、关爱生命的高尚人文精神，感人至深。”

2，人文医学的另一大特征就是她的广博性，医学得了人文精神与内涵的真传，便有了兼收并蓄、海纳百川的气概。而惟有把全世界各类医学的精华均予合理吸收并发扬光大，才有可能成为最有生气、最先进、内容最丰富的医学。中国拥有高水平的现代医学。 所谓西医的称谓来自18、19世纪之交西方医学传入中的时候、经历百余年之后西医的称谓已不准确，应当名之为现代医学，而且无论从形式或内容上看，我国以西医体系为主的现代医学（基础医学与临床医学）发展水平已不比殴、美逊色多少；除此之外，中国还另有传统医学——中医学、藏医学、蒙医学……等等这些无价之宝。特别是中医学，根植于祖国母亲大地，历经千余年的锤炼，有着10几亿人的认同与呵护。因此欲将这两大医学体系融合或结合在一起，即中、西医合流形成并发展成为一个全新的综合医学体系，天时、地理、人和三者相宜，只有中国才是最佳选择。

３，需要特别注意的是 “中西医结合”说起来非常容易，做起来非常非常地不容易：我们要正确评价与认识现代医学与医疗科技，既应承认其理论体系脉络清晰、应用现代科技手段丰富、装备先进，又须十分清醒地认识现有医学的局限性、非科学性及不适应性（前文已作剖析），不再盲目迷信，或一味追随洋医、洋药；同时我们还必须正确地认识与评价中医的价值与地位，既应当承认中医虽有悠久的历史，但毕竟有许多局限及缺陷，特别是其研究方法经典古老、理论体系不完备、现代科技手段应用少、部分经验或结果呈现为真伪共存、精华与糟粕并在的混杂状况，因此要作为一个现代医学的健康有益的组成部分，还有大量繁重的整理、提炼、升华的工作去作；要用现代科学技术的理论与方法进一步加强深入研究；我们更必须坚决反对以“不科学”为借口全盘否定中医，漠视中医的历史作用与现实功效，必须保存中医固有特色，突出中医的优势与长处。即既要反对民族虚无主义，又要屏弃民族虚妄主义，弃其糟粕、扬其精华，挖掘中医药宝库与现代接轨、与国际接轨，实现中西医结合或融合。此项任务极其艰巨复杂，任重而道远。

这里有一篇纪念前卫生部长崔月犁的文章，很有意思，其中一段说道：崔月犁部长1979年访问日本时，日本医学会会长武田对他说：“你们中国有传统医，我们没有了，这个传统医是21世纪的医学，到了21世纪将被各国所承认，所重视。”崔部长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日本取消传统医是个悲剧，是个错误，我们中国绝不能消灭中医，‘不科学’之说不能成立，我们要承认中医是科学，研究这个科学，不能用所谓‘中西结合’的方法把中医代替了。若把中医消灭，就会走日本悲剧之路。”（《月犁》崔月犁自述及纪念文章）

４，中西医结合的未来发展进程，个人还认为将是一条迂回曲则折、荆棘丛生的艰难之旅。因中医与西医（现代医学）在几千年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的思路、方法、体制完全不同，切忌拉郎配式地硬性凑合。中西医结合，实在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千万着急不得。可以把这一长长的历史进程划分成三个阶段：初级——接近与组合、中级——贴近与结合、高级——结合与融合。 现阶段我们尤其要强调重视对我们的国粹——中医的保护与发扬广大。下面引用国内两位学者就此发表的一篇文章（摘录），以供读者参考：

说到国情研究，还没有见到在哪一个领域或在哪一个行业象中医这样，似乎人人都熟悉，却又都知之甚少、知之甚浅；几乎家家都离不开，却又都误解甚多、偏见甚多。我们常常听到“中医不科学”的说法，常常接受“西医来得快，中医来得慢”、“中医治不了大病急病”的看法，常常采取“西医诊断，中医治疗”的做法。中医真的就有这麽大的局限性，真就这麽无能、这麽浅薄、非要依附于西医不可吗？事实并非如此。中医以深邃严谨的哲学思想为指导，有系统完整的科学理论和极为丰富的临床实践。中医是在捕捉人与自然、社会的相关运动的不协调中，查找机体的问题，是在调动人体自身的调节功能中，使机体恢复调和平衡状态。“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不仅概括了西方医学对自然环境、社会、心理、精神、人文与疾病关系的认识不断深化的全部过程和全部内容，而且还大大早于它、高于它、远远深于它。临床上的无数事例证实了中医的科学，显示了中医的神奇。中医不仅可以治小病、常见病、多发病、流行病，也可以治急病、重病，还可以治疑难病；被称之为“不可逆”、“绝症”而在中医手中起死回生的患者，早已不可胜数。如果能客观、平等、公正地评价中医，就不难看到中医所创造的奇迹，远多于断手再植、剖割巨瘤……；如果能象扶植其它医学一样地在中医上投入人力、物力和财力，全国以至全人类早已享有更高的保健医疗服务。当今中医之命运，正如一位老中医所说，就象当年“和氏璧”之命运，人们对中医价值的认识，与其本身实际的珍贵价值严重背离，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是振兴发展中医必须首先解决的问题。只有认清了这个问题，才能看清我们现在的一些做法是多麽幼稚和愚蠢。

当然也有一些令人感到鼓舞与兴奋的情况。譬如香港这个曾被英国国人殖民统治近百年的地方，回归祖国不过数年，西方文化关、哲学观、人生价值观、医学西化气息仍十分显著，但在去冬今春抗击非典的艰难时刻，却突显出中国人的精神与智慧，突县出祖国医学在港人心目中的地位。：

香港医疗界一切以挽救病人生命为第一，科学、严谨地制定非典治疗方案。也正是从这一目的出发，医管局在公立医院开创了中西医结合治疗非典的先河。舆论认为，这是香港“医疗历史上的一次突破”。香港浸会大学中医药学院推出了非典康复者免费康复中医医疗服务。１００个名额在公布后的翌日就全部预约额满，部分求诊者是非典康复期的医护人员。负责统筹服务的浸大中医药学院助理教授卞兆祥博士说，这证明市民对中医有信心。香港浸会大学中医药学院院长刘良说：“中医在治疗方面的价值，非典提供了很好的例证。可以预期，香港将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中医药的医疗效应。” 有４０年临床经验的香港浸会大学中医药学院教授李致重说：“在抗击非典过程中，中药显现出缓解症状、降低死亡率和提高治愈率的特点。非典开始呼唤香港在公立医院实行中西医结合的医疗机制。”

５，中国现正处于太平盛世、国力日益强盛，各项事业都在大飞跃、大发展。三个代表的思想深入人心，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已成为社会性服务事业的基本宗旨。与其他事业一样，医学克服困难、突破旧有束缚，观念革新、甚或革命，政府的政策由讲政策转向讲人性、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 ，在此背景下，开创医学新事业必然是遇到了旷古未有的最佳机遇。

６，全球化进程、国际大交流、大合作为环球之新人文医学的诞生与发展提供了动力与机遇。限于篇幅，此方面就不于论述了。

无限风光在险峰——我们一定会完成历史赋予的神圣使命

构建“中华现代人文新医学”的基本设想

构建体现世界文化与哲学精髓、突出人文价值，融合现代医学与传统医学、特别注重发挥中医药学优势的中华人文新医学，是一项史无前例的伟大系统工程。任务极其艰巨复杂，可能需要经过几代人、数十年甚而上百年不懈的努力。但任何事情总得有一个开头、培育及其后的发展。不能让一个无限美好的事业在等待中夭亡。我们炎黄子孙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神圣使命。时不我待，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事实上，任何一项好的事业并非得在其体系基本完成之后方能显现它的功效，在整个过程中都会不对断地表现出它的有益作用和强大威力。、

初步考虑“中华现代人文新医学”的主体构建应包含如下要素：

1，在全民教育（囊括中小学基础教育或义务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在职继续学习或再教育）中广泛、深入强化人文教育，将此重要内容有机结合于思想教育、文化教育及专业教育之中。

2，高等院校医卫专业要以主课身份的地位开设医学史课程全面讲述、客观评价现代医学、传统医学（以中医药学为代表或重点）的发生与发展过程几各自的优势及局限性。更要把人文学相关部分作为最重要教学内容之一贯穿于整个教学过程。

3，医学专业教育要注重“生物医学—心理医学—社会医学—人文医学”模式，要正确阐述各类医学的科学含义，临床医学教育部分要进行全科教育，加强临床实习带教。

4，医疗卫生从业机构单位要始终把人文教育与专业培训放在同等重要地位。如同专业科目一样，对每一位从业人员按期考评考核，并作为缙升、奖惩依据。

5，对现有医疗机构分科作业模式进行重新评估。既要保持其合理部分，又要大胆改革创新，以保证在经常性的医疗实践活动中病患不因过细、过于僵化的人为分科体制而深受其害。

6，医卫机构要彻底转变重治、轻防（包括预防医学与保奸医学）、重生物医学技术、轻人的心理状态与社会状态的惯性思维与惯性运作局面。在日常医疗实践活动中把人文关怀亲切自然地带给每一位病友。坚决反对机械的冷冰冰的纯技术观点或所谓的“科学主义。

7，采取切实有效的步骤、不断投入大量经费、长期坚持不懈地推进现代医学与传统医学（以中医药学为代表）从贴近到结合、直至融合的漫长进程。应当充分意识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融合是非常非常困难的，我们要有信心、有耐心，长期坚持，最后必有重大收获。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只争朝夕！！只争朝夕！！]